“刘闲先生,我只是来还钱包的,私闯民宅什么的您就大人有大量无视如何?”风子寒看着跪在门口的刘闲,笑眯眯地说着,显得和善异常。
但刘闲并可没有从风子寒的笑容中感受到半点善意,他附下身体,用颤抖的声音说“风少爷!求您放小女一把!在下愿意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您。”,也许吧,为了女儿,刘闲他已经付出了一切,就算将一切良心与忠诚出卖也不算什么。
“哦?”风子寒看了一眼手中的玩偶,“哎呀呀,这个玩偶还真的是你女儿的灵魂所在啊!呵呵呵呵~”风子寒一开始就觉得这个玩偶有问题,一直放在一个充满香火的台子上,宛如一直受人祭拜的样子。
风子寒居高临下地看着刘闲,“区区鬼门外门弟子可以从我手上逃掉可是让我很丢脸啊!”。
刘闲依旧跪覆在地上,颤抖着说“在下刚才为了逃命用了舍魂留魄术,如今就连活着也不知道能活多久了,这是在下从一处古迹找到的秘术,如果风少爷不嫌弃的话在下可以——”。
“没兴趣!”没等刘闲说完话,风子寒一挥手拒绝。
刘闲话被打断,他想了一下继续说“还望风少爷放在下和小女一条生路,在下阳寿已经不多,希望风少爷开恩,让在下处理好小女的事情。”,他的语气中充满诚恳和悲哀。
“呐~,还记得你女儿为什么会这样吧!”风子寒头一转,看着手中的布娃娃,眼中充满了回忆“三年前的山体滑坡事件,成都第一小学六班除了一个女孩之外无一幸存——”。
刘闲听到这句话,身体明显一颤。
风子寒不理他,一只手撑着头,看着手中的布偶,继续慢条斯理地说“实际原因呐~,是我妹妹珂儿因为心情过于激动让那丫头的破碎之眸解放而导致的车体完全被撕成碎片,至于为什么心情激动呢?我妹妹她啊,从小就因为眼睛和别人不一样而自卑,那时我又常常待在燕京,没想到啊,那些常年以来受我风家保护的人们,居然将霸临那种东西送到我风子寒妹妹风珂儿身上来了啊!。”。
风子寒将布偶放下站起身,声音极其激动,他扭头看着刘闲,“你知道吗?当我赶到现场时看到了什么?”。
刘闲抬起头,“不会的,月儿绝不会做这种事情!她绝不会!”。
“也许吧!这里又不是《夜间起舞的彼岸花》里的世界,不可能一个班联手起来欺负一个人,珂儿还是有个把两个朋友的,那个叫张莹莹的就是,至于刘月嘛,她应该是不欺负珂儿也不是她朋友的那种吧!”。
风子寒再次看了一眼布偶,“不过,知不知道我当时看到了什么?”,风子寒望向窗外,仿佛看到三年前的那时,“一些人,因为和珂儿离得近,直接连灵魂带身体被化为碎片,就像那个张莹莹。有些,只是身体被化为碎片,灵魂无恙,就像你女儿。还有的,完全安然无恙呢!当我赶到那里时,我看到珂儿她啊,正跪在那里哭呢!我妹妹她啊,就在那时还一直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当然,你也想象得到那些同班同学的反应,那些没事的人们都用着同样的眼神看着珂儿,那种眼神,四分恐惧,一分愤怒,剩下的一半呢?当然就是恨了!”。
风子寒依旧看着窗外,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这是风子寒愤怒时的特征,他知道,风子寒知道那些人罪不至死,知道其实大部分错误在风珂儿身上,但是——
风子寒转过头,对着刘闲大吼,“那是我妹妹!那是我世间唯一的血亲!我看着珂儿那些同学,他们眼中的恨意让我相信,他们就算成了鬼也会继续恨着风珂儿,所以——呵呵呵呵,先一步吧女儿带走的你也知道后面的事了吧!成都第一小学六班除了一女孩外无一幸存,尸体化为碎片,惨不忍睹!”。
风子寒坐下来,心情有了一定的恢复,他看着依然跪在地上的刘闲,眼中闪过一丝叹息“算了吧!我过来不是继续杀你的,不过你丫给我滚出西川,做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不管,别让我见到就是!”。
但是,刘闲身体一抖,原本跪着的姿势突然趴了下来。
“嗯?”风子寒扭头看着刘闲。
“咳咳~”刘闲张口吐出一口黑气,脸色一片苍白,“我,我不行了!”刘闲全身开始痉挛,他仰头看着风子寒,慢慢爬上前,抓住风子寒裤脚,“风,风少爷,我求您一件事。”。
刘闲从怀里拿出一个玉牒,“这里是西川鬼道我知道的所有信息,一定有您不知道的,所以——我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女儿吧!给她找一居好点的身体,住在一个幸福的人家!”。
“我,为何要帮你?”风子寒还是一只手撑着头,无比冷漠地看着刘闲。
“风少爷您是为了你妹妹,我也是为了我女儿,我们不是一样的人吗?真的,真的求您了!”刘闲扯着风子寒的裤脚,声音也愈来愈虚弱。
风子寒垂着眸子,似乎想了一下,然后,他拿起布偶,仔细端详,“你女儿这魂魄不够夺舍用啊,就算来几株养魂草也没用,话说我又没有养魂草。”。
刘闲身体一颤,“这,这样啊!”他的语气充满了悲凉,双眼顿时被死寂覆盖。
“嗯?”风子寒好像发现了什么,他看着地上的刘闲,“那个,你不会很久没回过家吧?还是你在家里没用过鬼道之术?”。
刘闲抬起眸子,“是的,我没有。”。
“难怪。”风子寒把头转回布偶上,他说的话却将刘闲吓住,“这么说那个和刘月长得很像的女人你也没有看到过吧!”。
“!什么?”刘闲顿时被风子寒吓了一跳,他双手捏成一个法印,准备开鬼眼看到风子寒所说之人,但是——
“哇啊——”刘闲一口黑气喷出,他已经无法继续使用法术了。
“唉~”看到刘闲这幅狼狈样,风子寒摇摇头,他一挥手“既见阴世无怨鬼,但愿阳间少怨人。”。
一阵黑云掠过,一个半透明的女性身影浮现在刘闲家客厅中,“雅,雅儿!”。
刘闲见到那个身影后莫名恢复了力气,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抓住那个透明身影的手,“雅儿!你,你还在!”,这就是刘闲的妻子,也是刘月的母亲——王雅。
“拜托,你女人又不是鬼,她听不见的!”看到激动的刘闲,风子寒一盆冷水泼下。
“什么?”刘闲看向妻子,没错,虽然这里是一个魂体,但三魂七魄早已化为碎片,这里还留下的,只是一些所谓的残魂罢了。
“你女人她没有什么修鬼天赋,又这样在这屋子里强行待这么多年,这里也不是什么阴死之地,魂魄能完整保存下来就见鬼了!不对,就怪了。”风子寒抱着胳膊看着刘闲,眼中像之前一样充满嘲讽。
刘闲垂下手,他的希望一次次燃起,却又一次次破灭,而这次,他似乎真的绝望了。
刘闲家就这样陷入沉默,良久之后,风子寒突然抬起头,看着刘闲,眼中闪动着莫名的光彩:“呐~刘闲是吧!我有一个办法,你要不要试试看?成果就是你希望的,你的女儿可以得到一个不错的未来,至于代价嘛——嘻嘻嘻嘻。”。
刘闲看向风子寒,眼中充满坚定“风少爷,如果你可以做到的话,我的一切,你都可以拿去。”。
“是么!”风子寒看着刘闲,开心地笑起来,他伸出左手,一把由文字构成的剑出现,“那你就要准备好喽!记得哦,是一切代价。”,在风子寒眼中,浮现着血芒。
那不存于世间的剑啊,
可以将那存在的,化作不存,
也可以将那不存在的,化为永恒。
。。。。。。。。。
“咔哒~”风子寒恢复了便服模式,他轻轻地关上了刘闲家的大门,一脸极其开心的笑容,“哎呀呀,真是麻烦啊,又被人拜托了呢!”。
他手中拿着一些食盒,走下楼,回头再看了一眼刘闲家,微笑,“再见!鬼道的大叔,你的命,自己拿去用吧,现在我爽了!”。风子寒就这样离开了刘闲的家。
下一刻,刘闲家中,一道火光冲出,“轰~”,那间房子发出了冲天的爆炸。
与此同时,楼下的人们大惊失色。
“发生什么了?”。
“好像是谁家炸了,一定是煤气没关紧。”。
“快打119。”。
“咦?那栋屋子不是没人住么?怎么会炸?”。
“我家就在旁边,不会有事吧!快打119啊!”。
“为什么那间没人的屋子会炸啊!”。
就这样,人们纷纷扰扰,但他们谈论的,主要还是为什么那间没人的屋子会爆炸。
一旁,像是在散步一样的风子寒拿着食盒,走到一个老婆婆面前,那个老婆婆也看着爆炸的房子,眼中全是迷茫,“那里,是谁的家呢?为什么,为什么感觉好熟悉啊!”。
看着老婆婆迷茫的表情,风子寒露出一丝和善的微笑,“赵婆婆吧!这是你家的盒子,给您。”风子寒将手中的食盒递给老婆婆。
赵婆婆接过食盒,“哦?还真是的啊,谢谢啦,小伙子——咦?我是什么时候掉的呢?”,突然,老婆婆脸上划过两道泪痕,她抬手摸了摸脸“我怎么哭了,一把年纪留什么眼泪啊,抱歉,小伙子,咦?那个小伙子呢?”赵婆婆抬头一看,刚刚还她食盒的少年已经无影无踪。
风子寒走在小区大门口,他看着寥寥升起的黑烟,拿出一个手机,拨通。
一会儿后,“喂?是钱局长吗?我是风子寒!抱歉大清早打扰您,我有点事情要麻烦一下钱局长。”。
“哦,风少爷啊,有什么事情需要用到老钱啊?”手机那边传来郎爽的笑声。
“呵,钱局长,那个,成都朝阳小区三栋五零一有一个叫刘闲的人。”。
“嗯,风少爷是要找那个人吗?”那边的声音有些不好。
风子寒笑起来“不是的,那个人已经不存在了,他家里刚刚还炸了一下,我只是请钱局长删除那个叫刘闲的人的资料罢了。”。
“。。。。。。。”手机那边陷入沉默。
“好了,就这样,钱局长,我风家风子寒祝您步步高升!当然,也要小心摔跤,毕竟路上有的石头很大,难过——”。嘟~,风子寒挂断电话。
与此同时,成都某警察局内,一个一身警服的中年男人无比愤怒地看着手中的电话,一会儿后,他拨打了另一个电话,“张副厅长,又是那个风家的风子寒——没错,他又有资料要我们删,估计又是没法调查的事,一个压根不存在的人,唉~”。
。。。。。。。。。。
小区门口,风子寒挥手拦下一辆的士,“去城南青山道!”。
他坐上的士,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刚才的小区,伸手摸了摸腰间的布偶,回想着刘闲刚才所说的话“我们,是同一种人!”。
风子寒回忆着,看着窗外的景色,喃喃道“是啊,我们是同一种人,每个人都能看透死亡,包括自己的,但是有一种人的死亡你永远看不透,那种人——叫做“亲人”。”。
。。。。。。。。。。
灵魂,现在我们将它权当作颗粒组成来看,每颗颗粒都如同细胞一般,会生长,会死亡,也会分裂。
香火,就是给予灵魂颗粒一种好的生活环境。
养魂草,就是如同大补汤一样滋养灵魂的东西。
一个人少了条腿,不可以将别人的腿给他接上,但血亲的就说不定了,毕竟给器官的话,亲人的往往是最适合的。
所以啊,刘月所缺少的灵魂,被她的父亲与母亲的灵魂代替了,于是,枯竭的刘月灵魂再次得到重生,其中复杂的程序就由什么也能做到的风子寒帮忙了。
但是,刘闲与王雅真正的付出了一切。
自其变者而观之,刘闲和王雅已经永远消失在世间。
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刘闲与王雅在女儿身上得到了永生!
。。。。。。。。。
成都的某一个房中,一个少年正在满头大汗地钻研着一些诡异的符文,那个少年看起来极其阳光,但他现在的样子充满劳累与辛苦,这就是西川鬼道少主——巫祁云。
突然,巫祁云身上一个漂亮的玉块爆碎,巫祁云的状态也突然中断,他连忙爬过去,看着爆碎的玉块,“刘闲!”。
他的表情充满悲愤,要知道,刘闲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巫祁云将刘闲带到西川鬼道的,于是,刘闲就成为作为鬼门少主的巫祁云唯一的朋友与忘年交,但是,现在刘闲死了,死在巫祁云见过他不到一小时的时间内。
巫祁云的表情顿时扭曲起来,以前的阳光刹那消失殆尽,他死死咬紧牙关,“我到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动我的人!碧冥幽幽,魍魉不休,魂魄不守,奈何桥走。”。
然后,从破碎的玉块上,一股诡异的红烟升起,渐渐地,红烟冲出房子,向成都某一个方向冲去,巫祁云闭上眼睛,精神也开始跟随红烟而去。
这种红烟,可以找到玉块主人生前接触的所有人。
巫祁云随着红烟视线,到了朝阳小区,“老太太,不是!小孩,也不是!刘闲不可能死在他们手里。”巫祁云一边看着一边分析刘闲究竟死在谁手里,最后,在一辆的士上,巫祁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房内的巫祁云大惊失色,“风子寒!”。
这时,的士内的风子寒似有所感,眼神一闪,只见他看向红烟的方向,伸出手来,对着这边轻轻一握。
“噗~”巫祁云一口血喷出,红烟被风子寒轻而易举地毁灭,但是,巫祁云也知道了真正的凶手。
巫祁云看着脚下的成都,神色极其扭曲,他死死咬紧牙关,双眼化作一片血红,“风——子——寒——!!!”,可怕的声音,响彻云霄。
。。。。。。。。。。
三年前,西川的一处山路中,满地都是破碎的尸体,鲜红的血满地都是,还有一辆大巴的残骸,同样破碎地不成原型。
一个白色儒袍的少年站在那里,怀里抱着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已经昏了过去,脸上满是泪痕,额头上,一根已经断掉的眼罩搭在那里,她的神色满是忧郁,脸色也无比苍白。
至于那个儒袍少年,他就那么抱着女孩,冷冷地,冷冷地看着满地尸体,神色中不含任何感情。
这时,一条完全由机械构成的大蛇赶到现场,大蛇上面是一个右手是机械一身西装的长发少年,他看着儒袍少年,满脸难以置信,“你,你干了什么?你把那些幸存者全,全杀了?”。
儒袍少年依旧抱着女孩,他转过头来,“那又如何?”。
“你,你,你!”西装少年完全说不出话来。
儒袍少年不理他,他抱着女孩向成都的方向走去,“还记得我在那次酒宴上说的话吗?那就是我的态度!”。
西装少年大惊“你,你那时不是醉了吗?”。
“我何时醉过?”儒袍少年说完最后一句,暗念“缩地成寸!”儒袍少年就这样一步十里离开此地。
西装少年看着远去的儒袍少年,深深地叹了口气。
。。。。。。。。。。。。
当年在夫子学院的酒宴上,他曾说过这么一句话“我!我只关心我的亲人,我只关心我的朋友,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诉我,要让我的亲人朋友们活下去,全天下的人都要死!那么——”。
少年举起手中的酒杯,笑得无比癫狂“——就请全天下的人————去死吧!!!”。
。。。。。。。。。
手提玉樽画沧海,
半醺半癫笑苍冥。
悠悠万世一仰尽,
敢问谁能不负心。
(最后一段话是老夫最喜欢的一句话,属于抄袭,但我永远不会有这样的豪气,只能在这里爽爽罢了,请各位看官评论一下,在下在这里提前谢谢了。PS:古人有云来着:“天下书,天下人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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